【征文】华丽的暗灰（更新中）

征文

华丽的暗灰

黎明 20080829 Daisy26

在寻找的路上，颠沛流离。可以记住的，不多，你是最初的那个。

——题记
华丽的暗灰。

我总是在踌躇。这快燃尽的青春，多么像一支快烧到滤嘴的烟。每吸一口，就有一段斑斓的岁月成了灰。在这些轻飘飘的灰烬里，我小心翼翼地捡拾自己，捡拾你。想起你，就想起很多和那段岁月有关的回忆。你曾经和我的生活，是那么的不可剥离。我每走一步，都要拖着一个温暖而沉重的背影。那个背影，就像一抹华丽的暗灰，在最深沉的热爱里，有最疲惫的倦怠。我的青春，就这样，错落在深深浅浅的念想中，然后，消失无踪。

（一）Night Prayer

见到你的那一天，我像见到一道光。然后，这道光被我攥在手里，很多年。于是有了各种感觉，纷至沓来。纯净的快乐，澎湃的激动，焦灼的困惑，撕裂的难过……一切无可预期，吞噬了我。以致我想起你时，总觉得这七年，太冗长，太狭隘，也太疲累，那段最初的简单岁月，成了已然消失的，最值得纪念的时光。

那时，我还是个19岁的孩子，有着清澈的喜悦和忧伤，有着所有文艺电影似的，唯美而葱郁的内心。是一把叉子，把你送到了我面前。那碟叫TILAMISU的蛋糕，那张梨涡浅笑的脸，那一脸明媚的稚气和纯真，都在那一刻，沉淀到我心里。

我很想知道，那一瞬间，融化在你舌尖的，爱情的味道。后来和朋友去不同的餐厅吃TILAMISU，都是厚重的甜腻。想象中的那份轻盈，被定格在了你启唇微笑的刹那间。现实和憧憬的距离，好似隔着一堵无法看见的气墙。当我费力撞过去，才发现，我眷恋的，仍是那个最初的幻象。

那部电影，那个人，那双清澈的眸子，那种清澈的情感，像一帧帧无法再剪辑的画面，留在了那个19岁的冬夜。很多年后，当我把这部电影推荐给朋友看，她说，我很像你。一瞬间，我心里天翻地覆。

王菲的《流年》里，有句歌词：那一年，让一生，改变。对我而言，七年已经足够，足够好好纪念。

写到这里，突然接到小美的短讯。她说，她正在看日记，看到两年前的八月，在江滨为你庆生录影的事，看着看着就想我了。想念是一剂毒药，但不想，却比毒药更毒。今年的八月，我不曾想念你。噪噪杂杂，忙忙碌碌，悲悲喜喜，似乎都与你无关。

我对小美说，也许我要遗忘你了。敲出那行字，我的心就痛了。情绪莫名地翻江倒海，眼泪莫名掉下来。还是,舍不得。“Take my hands ‘till the morning will come.”握着我的手，陪我到下个天明吧。如果没有你，我不想把眼睛睁开。

（二）Burning

Follow your fate ,Love and hate .

命中注定，爱和伤害。

我喜欢《Burning》的歌词，一种与生俱来的痛感，仿佛一个绝望的人站在山崖上，身姿寂寥而倔强。

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想到你，我也会感到绝望。这温柔的绝望，从何处来，要到何处去，我已经无迹可寻。只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，你的助手摇下车窗说，天很灰。你坐在角落里，低低应了句，就像我的心情。我的情绪也马上低落下来。原来，你的天一灰，我的心，也跟着摇摇欲坠。

问莲根，有丝多少。
问莲心，知为谁苦？

当我在锋行上，看到这行字，有丝丝入扣的感受。青青莲心，又甘又苦，也许注定我要与你甘苦与共。03年，捧着那张你退出歌坛前最后一张大碟，我心里很平静。“锋哥，好好休息吧。一年，两年，你休息够了，我等你回来。”我如是想。没想到，半年不到，你又站在了舞台上。我除了惊，就是喜。那个叱诧风云的谢霆锋时代，我不曾在场，也不曾见证。但起码，此后的每一个艰难时期，我都能陪着你一起度过。尽管这样的陪伴，在现实中的意义，渺小之又渺小，于事无补，甚至虚无缥缈。但对我而言，已经足够。我会记得，我曾经在不同的世界，与你风月同舟。

（三）Nothing in the world

为什么，有你在，我还是时常感到这世界空空如也。

也许太多太多的时候，我们都在孤军奋战，自顾不暇。

所谓精神的陪伴，大概也只能起精神的麻醉作用。当我们清醒过来，那种距离感与孤独感便排山倒海而来，声势浩大。于是，我们各自陷落，思念到不能自已，痛苦到不能自理。当你在台上摔吉他时，我知道，你正陷在极度的挫败中；当你在家里砸门时，我知道，有一种如猛虎似的愤懑找不到出口。那些时刻，世界是那么空。纵有千万人想帮你，也全都无能为力。当心成为一座孤岛，还有什么船可以划进来。

我理解那样的陷落，仿佛群山峻岭，悬崖峭壁，只得你一人跌到谷底。从此，叫喊而不知所终，等待而无所期待。所有希望热望盼望瞬间都成了空，只有弥天的绝望灭顶而来。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刻，想一伸手扫落桌上所有器皿,听它们落地时发出尖锐的脆响。然而，那一声响真的如期而至时，我竟然只有心惊。然后茫茫然地蹲下，收拾一地残骸。

人有时候真的很可笑，需要通过破坏或自残来获得慰藉。坚强如你，也一样如此。何况我。于是有了依赖与牵绊，有了忘却与记得之间的左右为难，有了许多虐心肝的笑，和如笑容般绽放的眼泪。朋友说，执着就是贪恋，我太贪。如果他是那绝世的风光，我等一世，为看一眼，又如何算贪？曾经以为某种感情是可以升华的，可以变得简单而深厚，结果兜兜转转，看似到了终点，却又回到起点。我不知道，剩下的人生还有多少变数等着我。我只知道，我人生的这七年，有个人始终在我生活里。每当我要走远，就有根无形的线将我拉回。于是，温暖继续，煎熬也继续。

空空如也的世界，还是那么空，但已经和过去不同。你带来了风，带来了雨，带来了晴空，也带来乌云。曾几何时，我叫你，小太阳。那个时候的你，就像只白鸽，永远在冲撞，也永远洁白安详。那段可以称之为青春的岁月，我们有简单的狂妄，和肆意的张扬。我喜欢看你的嘴角四十五度上扬，很无所谓地说，我就这样。而今的你，平静安然，仿佛可以笑对一切难堪。整天妻子孩子片子，无限奔忙，也许是家庭的温暖在驱赶，也许这笑容背后，真是历经千劫淡定而坚忍的力量。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伤，那份戾气和率性被淹没在了你的生活里。你成熟了，也就意味着要包容更多的苦难。想到此，我总忍不住自作多情地惆怅，好像一个溺爱子女的母亲，就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，在家称王称相。

我想，你就是我的王，我就是你的相，我们在某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国度，定国安邦。

（四）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

02年，寻常的一天，我送掉了所有的唱片，只留下你的。到现在，家里都只有你的碟。朋友都很不解，问我，难道他的歌有那么好吗，好到让你对其他的音乐都置若罔闻。坦白说，其实，没有。在你唱《Making love out of noting at all》时，我就发现，原唱貌似比你唱得更好。可是，我就是喜欢听你唱，听你唱到歇斯底里，唱到天翻地覆。

有一种旖旎，叫作痛彻淋漓。你是个绝对的感情动物。每一段音符的故事，你似乎都在用自己的姿态去亲历，然后或快乐，或悲伤，都成为你专属的方程式。我喜欢听你在耳边轻轻吟唱，那是种回家的感觉。（亲们，太困了，我写着写着，就打起瞌睡了。不知道这篇什么时候能完成。感觉每写一段，我都消耗自己的情感。好了，困意袭来，睡眠强悍，祝大家都做个好梦。）

[ 本帖最后由无尽深蓝于 2008-9-7 01:53 编辑 ]